Vayadhamma

荒木高校point-of-view不良系列，子世代，主角原年龄设，茸徐主线，热血高校paro

前情提要：迪亚波罗和“武装战线”的里苏特对决后身负重伤，不得不远离小镇藏匿起来，徐伦和乔鲁诺虽然刚刚确定恋爱关系，但他们都意识到现在完全不是享受恋爱的时刻！在迪亚波罗伤愈复出、凶残反扑前，空条军团究竟能不能抓住这个彻底铲除迪亚波罗和“热情”的绝佳机会？！

今天没有恋爱成分，所以不打茸徐tag了

因为左思右想，按照目前的剧情进度，不打完红王应该是没法有什么轻松耍宝的机会了……所以最近都走严肃向主线剧情了，sorr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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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为了救特里休在奈良井仓库和武装战线大战一场以来，空条军团一直在良性地发展壮大。虽然乔鲁诺真实身份被恶意泄露闹得一时之间人心惶惶，但幸好徐伦处理得当，使得空条军团转危为安，不仅没有失掉人心，反而还吸收了更多的新力量加入。

 

在徐伦进行天台告白、为乔鲁诺正名之后，喷上裕也带领三年D组正式宣布加入空条军团，另外，因为奈良井仓库一战成名，徐伦所在的三年F组在那之后就完全认可了她的领袖地位，再加上一开始就宣布跟随徐伦、向来都是空条军团的核心力量的三年E组，如今高中三年的半壁江山D、E、F组完全是徐伦的了。

 

除了高三以外，高一也是空条军团的一大势力范围。仗助和亿泰所在一年D组由原来参战的18人扩大至了全班都愿意追随徐伦，不仅如此，大部分高中才入学荒木中学的高一学生还没有被迪亚波罗的高压统治摧残到绝望认命，所以空条徐伦的奋起反抗第一时间就得到了很多人的共鸣，这些人都陆续加入了空条军团麾下，在同班同学们的影响下，哪怕是被“热情”压迫已久的初中直升组也开始相信风向在变、是时候为自由而战了。

 

人毕竟还是从众的动物，倾向于抱团。当一个团体不断扩大，会让人觉得加入这个团体是安全且未来可期的。空条军团正是进入了一个越多人加入、越多人想要加入的正循环。

 

但荒木的势力从来都不是非黑即白地一分为二，即便是被徐伦打败了的迪亚波罗的手下，还是有相当一部分人只是进入了一个灰色地带——承认自己输给了空条军团，却也没有真的认徐伦为老大，对这场大战持观望态度。其中最典型的就数三年B组的老大普罗修特和三年C组的老大伍斯伍德，他们一直没有再一次澄清互相之间的敌友关系。然而这次迪亚波罗失利败走，恐怕连他们都意识到——想要铲除迪亚波罗只在此一击。而对徐伦来说，要争取中间势力也就在此一时，机不可失时不再来。

 

周一中午的场面，对荒木中学的不良来说恐怕闻所未闻——校内的各个老大们汇聚在车棚里，不是来叫板打群架，却是来进行外交谈判，从出席会议的各位老大的脸上，仗助看出了明显的不自在，恐怕连他们都没有经历过这样的事情。

 

布加拉提伤愈复出，但他和喷上裕也一样、和仗助他们一起都站在徐伦身后，表明了他们已经完全认徐伦做老大的立场，普罗修特和伍斯伍德则各自带着两、三名部下，从气势来看显然自认为仍然和徐伦平起平坐。一年级还并没有出现能和这些人相提并论的老大，而且学校里也默认一年级都是空条军团的人，仗助和亿泰也自然而然地成为一年生的代表。这些都是大家意料之中的情形，然而前来赴会的高二学生们的情况就十分值得揣摩了。

 

二年级一直是“热情”的稳固势力范围，当然，如果不是出现空条徐伦和布鲁诺·布加拉提这样的个例，高三也理应和高二是一样的形势——迪亚波罗或扶持、或镇压各个班中的老大，然后由他们作为“热情”的干部管理所有学生。二年B组的沙雷就是一个“热情”干部及班级老大的典型，兹凯罗则一直是他的兄弟兼副手般的存在。在前一段时间的混战中，空条军团和二年级的各个班几乎打了个遍，但因为沙雷这样坚定地站队迪亚波罗的势力十分强硬，所以二年级始终没有人敢直接宣布脱离“热情”，直到今天沙雷决定出席和空条军团进行交涉，其他各个二年级的老大才一齐出现。

 

除了二年A组的老大波尔波。

 

“果然那个死肥猪是不会出现的吗？”徐伦问沙雷，“我还以为你基本上算是二年生的头儿了，结果连你的立场都不能影响他，到底是得了什么便宜让他这么挺迪亚波罗？”

 

“真不巧，波尔波始终觉得他才是二年级的老大。”沙雷回答，“他完全是迪亚波罗钦定的人，和‘泪眼’鲁卡那种人一样，是只能狐假虎威的家伙，没有‘热情’的名号他们什么都不是。”

 

“我正是这么怀疑的，看来像他那样的货色，根本就不值得我们多花精力去争取。”徐伦说，“你们就不一样了，既然你们接受了我的邀请，我是不是可以理解为，你们也同意一起对抗迪亚波罗了？”

 

“那取决于你的计划可不可行。”

 

“喂，你也给我适可而止啊，臭小鬼！”徐伦忍不住骂了一句，“你都不能下定决心脱离‘热情’，我怎么可能把我们的计划交代给你听？你当我傻的吗？！”

 

另两位高三的老大也不爽地皱起了眉头，普罗修特更是直言回击：“等着做墙头草的胆小鬼不如现在就夹着尾巴滚吧！别浪费我们时间！”

 

沙雷虽然是二年级生，但跟前辈们呛起声来倒是一点都不怵：“你们才是别自大了！这次重创迪亚波罗的可是里苏特·涅罗，根本不是你们当中的任何人！等迪亚波罗回来之后，他肯定会反扑到底，你们到时候有什么底气说，你们面对他可以一战？我要知道的只是这个罢了！说到底，没有这样一张底牌，你们现在做什么都是浪费时间啊！对我们来说，迪亚波罗的统治也没什么不好的！反倒是你们一直在胡闹害得我不得不这么辛苦！整天打来打去都没个结果，所以我今天才来这里跟你交涉！既然要谈判，你倒是开出点像样的条件来，说说看，费尽心思消灭‘热情’对我来说有什么好处！”

 

徐伦平静地抛出一句：“如果我说，你可以自己当老大呢？”

 

几乎所有二年级生都愣了一下，“你说什么？”沙雷问。

 

“就像我早上对普罗修特说的，我并不想扩大势力，只想让荒木中学恢复以往的自由，所以你们不用认我做老大。相对应地，我提议以结盟的形式合作一起对抗迪亚波罗。无论是现在还是扳倒他之后，你们都还是自己地盘里的头儿。”

 

大家都沉默了片刻。以仗助对沙雷表情变化的观察，看来这个条件对他确实是挺诱惑的——恐怕沙雷自认为二年级几乎已经在自己的掌握范围内，那么没了“热情”又不用对徐伦俯首称臣的话，他至少能变成校内第二大势力，而且很有机会在徐伦毕业后一统江湖。

 

三年C组老大伍斯伍德率先打破沉默：“我伍斯伍德以我的个人名誉向你保证，在我们打倒迪亚波罗以后，我也绝不会扩大势力，更不会以此为由来和你们中的任何一位开战。”

 

“嘛，我也差不多吧。”普罗修特随口补充，“对我来说，那种争权夺利也没什么意思了。”

 

“我想要你们保证的不是这个。”

 

徐伦原本是倚在某辆摩托车后座上的，她这时候才直起身子来站好，这预示了她接下来这句话的分量：

 

“我要你们的保证是——万一迪亚波罗采取‘斩首’战术把我干掉，你们也要继续反抗到底！直到最后一个人倒下！”

 

————

 

这下车棚安静得不像是流氓学校里该有的气氛，仗助感到空气都变得更凝重了一些。因为他知道徐伦说的“干掉”，包含她不幸身亡这种可能性。

 

在空条军团上午的内部会议中，乔鲁诺给徐伦的建议是，不要把正统性完全集中在她一个人身上，就目前的形势来看，那样会有超乎想象的风险——徐伦已经是一个旗帜性的人物了，如果继续把这种期待过分集中在她一个人身上的话，一旦她作为旗帜战败倒下，就会像一支舰队里旗舰被击沉一样，原本就成军时间不长的队伍可能会瞬间溃散。但如果一个团体是多头兽一般的存在的话，这样的风险就会小很多。让各个老大做好这个思想准备的话，就能更好地应对“被斩首”的情况，届时若有一个或多个人立刻站出来的话，还有机会能继续把整个战线捏合在一起。

 

徐伦也有她自己的担忧：她同时作为“空条承太郎的女儿”和“校内反抗势力领军人物”这样两个身份而存在，可能会被迪亚波罗认为具有远超一般不良学生的威胁性，他可能已经想脱离学校规则把她除掉了，在校外遇到的那些杀手就暗示了这一点，她已经得到包括仗助在内所有人的保证，哪怕徐伦在对战中再起不能，也不能因此受到打击而动摇军心，哪怕是她的尸体也要越过它继续前进。

 

在场的不良首领们都能听出徐伦的这层意思，沙雷的脸完全沉了下去，严肃之下带有了一丝惧色，就连伍斯伍德也把目光移走了片刻。恐怕他们担心的是，最先倒下的不是别人而是自己。

 

徐伦继续补充：“我们空条军团内部你们不用担心，我们已经排好了顺位，我之后是布加拉提，之后是仗助，总之大家会一个个依次顶上来做leader，但是你们的话，我就不知道，你们是否有这样的觉悟了！我想尽可能不要把普通学生都牵扯进来，但是我们这些替身使者必须得挺身而出，要作战的话，就得有这样的觉悟！”

 

“正是如此！我要的就是你的这种信念！”普罗修特突然提高了音量，转向徐伦的样子看起来不但没有感到退缩反而更加有精神了，“没有必死的觉悟是不可能拿下胜利的！你可以收下我的保证！哪怕踏过你们所有人的尸体，我也会战斗到最后一口气！而反之亦然，我的弟兄们哪怕在我倒下之时，也绝对会以击败迪亚波罗为信念仍然与你们并肩作战！”

 

“噢！你这个西装混蛋，原来还算有种！”徐伦露出了笑容，“终于说出像样的话了！”

 

伍斯伍德却表示：“我并不打算抵上性命，但即便是最后仅剩我一人，我也一定会和他再单挑一场。我可以保证做到至少这一点。”

 

紧跟着高三学生们转向了沙雷以及和他一起的二年生们，沙雷和兹凯罗紧绷的表情显示，他们仍然下不了这个决心。

 

就在仗助满心以为又会发生新一轮的争论的时候，乔鲁诺突然发话打破了僵局：“如果告诉你们，我们已经找到了能战胜迪亚波罗的最后一张底牌呢？”

 

————

 

一瞬间，仗助没能忍住惊讶的表情，但表情最夸张直白的还是亿泰，他都发出了倒吸冷气的声音差点就自己问出口了，被仗助赶忙按住。

 

他们上午在屋顶自己人开会讨论的时候，乔鲁诺可丝毫没提到什么底牌！仗助转念就有了猜想——难道是虚张声势？！例如扬言说已经争取到了武装战线的合作，但实际上还没有？！无论如何，不能让亿泰因为过分诚实而让他们露馅了！

 

仗助对亿泰耳语了一句：“应该是在说里苏特。”也就这么把亿泰哄骗过去了。

 

乔鲁诺的扑克脸自不用说，徐伦和布加拉提的表情都几乎没有变，他们只是瞥了一眼乔鲁诺，仿佛只是因为他跳过自家老大擅自发言而有些不满。喷上虽然目光变得惊讶，但是显然也在克制自己不要表现得太过吃惊。

 

其他老大们都朝着乔鲁诺瞪圆了眼睛，乔鲁诺却只盯着沙雷。

 

“你这小鬼在说什么啊？！”沙雷还立刻向徐伦投去询问的目光，而徐伦完全罩着乔鲁诺说话：

 

“嘛，正如他所说，我们有找到你所谓的‘底牌’，原本并不想随便告诉可能会变成敌手的人。所以话就只能说到这里，在你做出决定之前，我是绝对不会告诉你更多信息的。”

 

看到他们这么胸有成竹的样子，沙雷的态度终于软了下来，“胜算——会有多少呢？”

 

“百分之五十。”仍然是乔鲁诺擅自给出了答案，甚至都不给任何解释，完全一副“你自己体会”的架势。但大家都懂，面对迪亚波罗，恐怕只有承太郎先生可以自信地放话表示能和对方五五开，这个数字已经是相当高的预判了。

 

沙雷眉头皱得很紧，但至少已经不再犹豫了：“好吧，我们和伍斯伍德一样，我们可不打算搭上自己的性命，但是不妨全力一搏，我陪你们一起赌一把，仅限这一次！”

 

“贝西。”普罗修特说，“拿烟出来吧。”

 

根据荒木的不成文传统，两个团体的老大一起点烟，算是象征休战、缔结联盟的行为，仗助是头一次亲眼见到有人这么干。在贝西拿着的打火机上，四位老大逐个点燃了烟，随即各自吐出了一口，至此，在空条军团号召下形成的抵抗联盟，正式扩大到了几乎整个高中部。

 

除了迪亚波罗本人盘踞着的三年A组和他一手操纵的傀儡波尔波所在的二年A组，高中部几乎如普罗修特所希望见到的那样，被空条徐伦完全拿了下来。

 

————

 

那之后直到会议结束前，徐伦和乔鲁诺都保持一致、拒绝透露更多关于这张“底牌”的信息。因为徐伦揭秘了他们可以主动找到迪亚波罗的下落——这已经算是一个很重要的信息了，并且是一大利好条件，所以其他老大暂时放过了对神秘的“底牌”的刨根问底，愿意耐心等徐伦另行安排最终的作战会议。

 

就在散会时，仗助几乎已经认定徐伦和乔鲁诺就是在唬人、为了把二年生骗进来而编造了个不存在的“底牌”，徐伦却忽然私下里告诉仗助放学后她和乔鲁诺要去东方家，还让他不要叫其他人。

 

傍晚时分，仗助一头雾水地跟着徐伦和乔鲁诺的时候，心里纳闷明明是在往自己家走，却好像只有自己完全不知道自己在干嘛。

 

结果他们到家后不久，承太郎先生紧跟着也到了。仗助的外公和妈妈早就习惯了空条父女来蹭饭，顶多是高兴地接受了承太郎先生带来的寿司外卖，没觉得有什么不对劲的，然而承太郎先生一回头就对仗助说：

 

“等下吃完晚饭，我们一起去一趟医院。”

 

“医院？”

 

“我们去和岸边露伴做个交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