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ayadhamma

荒木高校point-of-view不良系列，子世代，主角原年龄设，茸徐，热血高校paro

前情提要：迪亚波罗和“武装战线”的里苏特对决后身负重伤，不得不远离小镇藏匿起来，在迪亚波罗伤愈复出、凶残反扑前，空条军团抓住绝佳机会争取到了校内其余势力，荒木高中进入空前绝后的团结状态，抵抗联盟已然结成！！他们必须在最终决战中取得先机！！然而号称已经拿到‘底牌’的乔鲁诺（zuozhe）究竟能不能想出压制King Crimson的方法？

接下来直到大决战结束都不打茸徐tag了，但是这一篇决战前夕居然写日常写的停不下来。

关于紫烟，（此处省略论文一万字），我赞同它1v1无法秒杀或碾压或克死红王的观点。虽然通过战术配合可以用，但是鉴于本文框架是在自己生活的镇上打架，所以大家在有别的这么多替身能力可以使用的情况下，才选择不使用这个特别容易伤及无辜的能力。

******正文分割线******

自从福葛升上高三以后，就开始对混不良一点都不上心了。乍看之下，他处于“空条军团”的核心团内，但那八成是因为和布加拉提的私交以及毕竟是个替身使者的缘故，他从来没把自己包含进那个做决策的、真正的“内阁”。

 

哪怕在大决战一触即发的当下，他仍然不觉得这件事和自己有直接的责任关系。毕竟他们早就对“Purple Haze到底能不能克死King Crimson”这个问题得出了结论——连他自己都控制不了的自杀式袭击实在不是明智的选择。

 

在高一的混战时期，布加拉提向迪亚波罗投诚前的最后关头，他曾经阻止过福葛只身不计后果的暗杀，那之后，福葛便知趣地收手了，因为他意识到，自己虽然觉得牺牲自己无所谓，但是那将给同伴无以复加的负罪感，尤其对布加拉提这样的人来说，更加是不能承受的道德负担。在奈良井仓库之战之前，他都没有再召唤过Purple Haze，而那次战斗中要不是乔鲁诺的灵活应变，恐怕只会变成伤不着敌、还自损八百。

 

长久以来，因为他的替身能力一直在战斗所能考量的范围之外，他本人也就不自觉地退居到核心团的边缘放羊。此时，反倒是能不能考上理想中的大学，才是他潘纳科达·福葛真正关心的事。

 

以他的智商和学习能力，原本应该是和不良沾不上边的好学生。然而，国小快毕业时不愉快的家庭教师经历让他从此对教师心生抵触，连正常上课都一度有心理障碍，这种心理障碍在初中时借由混不良完全地发泄出来，但也让他成了被同学害怕、被老师讨厌的问题学生。高中沦落到荒木高校后反而十分自在，毕竟这里的不良文化过于强势以至于教职员几乎是被压迫的存在。大部分情况下，老师根本不想管不良学生，倒不如说，根本不想和他们扯上关系一般，下课铃一响就立刻拍屁股走人。于是他对老师的厌恶反而开始减退。现在他仍然更偏好自习，无论校内校外都孤军奋战——毕竟以荒木高中部的垃圾教学水平和放羊式的教室生态，完全没法好好用功。

 

这天他也照旧泡在旧社团活动室里做题，活动室门被布加拉提推开时，他也不过是抬眼看了一下，马上把视线转回习题册上。谁知布加拉提身后还有空条徐伦、乔鲁诺等一串核心成员，跟着布加拉提一起直直向福葛走来，几乎像是围上来找茬似的，一时间倒把福葛弄糊涂了，呆呆地看着他们。

 

“福葛，你挺了解计算机的，不是吗？”布加拉提问。

 

“哈？”福葛还没反应过来，“你在说什么啊？”

 

乔鲁诺抢上来了：“计算机语言——编程，你会吗？”

 

这个初三生让福葛再一次感到吃惊： “呃……如果是C语言的话……我自己玩过一段时间……不过……”

 

“那就够了！”

 

“哎？”福葛还把他们几个挨个看过来，寻求一个解释，但空条徐伦却只点点头，然后对他说：

 

“有空吗？有事情需要跟你商量。”

 

————

 

知道乔鲁诺对编程略知一二已经让福葛颇感意外了，但是那仍然不及他在艾梅斯的小公寓房里看见一个小学生时的震惊。

 

“这是安波里奥，这是福葛。”空条徐伦过于精简地引见两人，福葛忍不住插嘴：

 

“等一下，你不会觉得我根本不想知道这小鬼是从哪冒出来的吧？！他是什么人啊？！别告诉我你是要我来做小学生的家教！”

 

“听我说完啦！”空条徐伦说着走了一步，在略微狭小的客厅空间里侧过身，好让福葛看到坐在椅子上的一个怪人——他之所以怪，是因为脸上四分之三的面积都被纱布和绷带覆盖住，右胳膊打着石膏挂着，左手也是肉眼可见的有伤。完全认不出他原来的模样，任何人看到都会情不自禁皱起眉头。

 

空条徐伦却好像完全不在意这一点：“这是岸边露伴。”

 

福葛向她投去难以置信的眼神：“谁？”

 

“将会和我们合作的人。”

 

“你们在搞什么鬼？！”

 

然而屋主艾梅斯没好气地吼他了：“你才是搞什么鬼！快去找个地方坐下！让出点空间来！”因为这个单人小公寓里除了她以外还要挤下布加拉提、空条徐伦、乔鲁诺、仗助、喷上裕也、绷带怪人、小学生和福葛他本人，所以每个人要行动时就会像玩挪箱子似的，此时福葛堵住了过道，艾梅斯都没法从厨房里出来。

 

毕竟她虽然言语暴躁，却是给作为客人的他拿水来的，所以福葛也就坐在凳子上不再抱怨了。面对她的死亡威胁“不准开门进卧室，敢看一眼我就给你脑门贴贴纸，听明白了没？”也只是不耐烦地回答“知道了”，把差点脱口而出的一句“谁他妈会想偷窥你这种男人婆的卧室啊？！”硬生生地就着一口水咽了下去。

 

“所以，你们谁先好好说明一下吧！”他说。

 

————

 

根据空条徐伦精简的描述，福葛仅仅知道这个绷带怪人岸边露伴和他们不打不相识，岸边露伴虽然是社会人士，但他们相信他的替身能力Heaven’s Door可以成为决胜的关键，所以和他做了交易，如果他全力配合，他们便让仗助治好他的伤势，以及其他一些比较私人的条件。

 

当解释到这里的时候，福葛忍不住讽刺地转头去打量这位重伤员，“这看上去可不像是治好的样子。”

 

“分期付款。”东方仗助斜靠着墙壁露出捉弄人的笑意，“现在他可以自己走路，但是上半身还得看他表现，防止他出工不出力。”

 

岸边露伴露在外面的唯一一只眼睛立刻向他投去了恶狠狠的一瞥，“治手！不然没法写！”

 

绷带下的嘴说话显然不方便。

 

“写……？”福葛突然意识到这和乔鲁诺的问题有什么关联了，他刷地抬起视线，“难道说——？！”

 

乔鲁诺便直奔主题：“我们想用‘编程’的方式，把每个人需要执行的部分用Heaven’s Door直接写下，强制执行。”

 

福葛蹙眉思索，“嗯……这样是为了避免King Crimson消除时间结束时的恍神吗？”

 

“不仅仅是为了这个。”空条徐伦回答，“King Crimson只能跳过十几秒，绝对时间却不会被它改变。哪怕3点10分0秒到10秒的攻击被跳过，但是时间却是真实地渡过了10秒，这是在我们以往的对战中已经被证实的特征。也就是说，哪怕3点10分0秒的攻击无效化，被‘编程’写下‘判断条件’为‘3点10分10秒’的命令还是会在3点10分10秒立即执行，这样可以确保被‘编程’的攻击不会因为时间消失的恍神而被打乱。而且迪亚波罗能够躲过的时间毕竟有限，加上他跳过的时间越多就变得越长的冷却时间，一定能够找到得手的空隙！”

 

乔鲁诺补充道：“这么多人一起作战，必须有完美的配合，但是时删后我们所有人都不会记得被删除的时间里发生的事，所以一旦King Crimson发动能力，就几乎肯定会打乱商量好的战术，正如我观察体育比赛发现的胜败关键所在——团队的战术执行力远比个人能力更重要，教练必须选择正确的战术，而教练的战术必须被团队尽可能忠实地执行，这两个条件都缺一不可。因此岸边的能力让我想到了这样一种可能性——如果团队的大家无需当场思考，只要跟随自己的‘程序’，那么战术执行力一定是最大化的。”

 

“嗯……我理解你们想干什么。”福葛说，“这就好比是要开发一套人肉软件一样，如同下棋游戏里和玩家对战的电脑，后台实际上是一个战术数据库，到时候我们和迪亚波罗的对战将变成人机对战，迪亚波罗将是玩家，而我们却是计算机程序！我说的对吗？”

 

“没错！”乔鲁诺坚定地回答，“就是这样。”

 

“那样的话，‘计算机’是否能打败‘玩家’，就看算法的水平了。像Heaven’s Door这样的能力要在不同的人身上写不同的命令就更加繁琐了，短时间内我们也只能采取笨办法，那就是尽可能面面俱到——把对方可能采取的行动全部预先设想好，对方每多走一步就意味着scenario数量呈指数级增加，工作量是会非常大的。”

 

房间里所有人都停顿了一秒，仿佛是再一次被他提醒，这是件艰巨的任务。

 

空条徐伦开口：“一个人的话肯定不行，但是听安波里奥之前描述后，我们觉得多几个人就值得尝试了，除了你们会编程的人以外，其他人可以一起做‘战术推演’，也可以做试验品，大家一起尽量让‘软件’变得完美。当然，现在最重要的是，要听听你的意见，看这种事情是不是真的可行。”

 

福葛皱紧的眉头始终没有舒展开——这件事听起来还是工作量特别大，不知道会不会在他们无法完成的时候就被迪亚波罗杀回来先发制人。福葛沉浸在自己的思考里，却也注意到房间里的气氛变凝重了，仿佛大家都在屏息凝神等他的审核结果似的。就在布加拉提露出想要劝说他的神色欲言又止的时候，福葛赶在他之前开口：

 

“所以，有‘编程’的概念的人有我、乔鲁诺和这个小学生吗？喂，小鬼，你真的会编程？”

 

金发小男孩没作声只是点了点头，似乎有些害怕他，大概是看到他的眼神里充满了不相信，安波里奥最终还是开口补充：“我会C……自学的……”

 

“我不会具体的语言。”乔鲁诺主动交代，“我只是大致了解那是什么东西……”

 

“没关系，我觉得你对计算机语言的理解应该够用了，具体的只需要严密的逻辑，我相信你完全可以。”福葛略略提高了声音，“我们必须分工，我们三个分别带领几个人形成三个小组，需要的时候再叫多点人来一起帮忙。既然决定这么做了，就事不宜迟现在就开始吧——”

 

被他这么一指挥，大家原本都沉下去的脸此刻又亮起些光彩了，鼓起干劲般地纷纷直起身子来。

 

“要从什么开始做起呢？”东方仗助随口接了一句。

 

“从‘战斗如何开始’想起——喷上，当然是得从你的Highway Star开始了！”

 

————

 

这一周剩下的时间里，福葛除了这件事以外完全无暇他顾，其他人也几乎一样。他们从启动计划时的8人，一路扩展到所有将成为战斗力的替身使者们全部加入进来，没日没夜地盘踞在学校小礼堂里，连教职员都不敢晚上来清场关门。哪怕是在荒木中学这样的流氓学校，这几天的经历仍然称得上是前所未有过的疯狂——

 

他们经常熬夜讨论到天亮却又在白天就这么在地板或者椅子上呼呼大睡，乱七八糟的作息让他得以完成“和死党们一起在学校屋顶看日出”挑战。打从一开始女生们都表示睡哪里无所谓不用特别照顾，所以理论上他们是男女不分地打大通铺——随便找到舒适的空位都可以，第一晚福葛入睡前还对醒来时身边会是谁抱有幻想，结果第二天一睁眼只见到近在咫尺贝西睡到流口水的脸，也算得上是很深的心理阴影了。不过每天晚上大部队浩浩荡荡去吃拉面、烤串、关东煮、大阪烧完了明目张胆地翻墙回学校的经历却让人有奇怪的幸福感，原本互相为敌的团体也没有分开行动，甚至老大们以身作则、哪怕根本无话可聊也坚决同桌吃饭，下面的小弟们也就不得不打成一片，到最后福葛怀疑在米斯达眼里连沙雷都变成顺眼起来。毕竟为了充分调动所有战斗力，大家甚至都同意让F.F把surface能力重新交给间田敏和了。

 

所有人都普遍对原本是朋友的人的替身能力了若指掌，却对新结盟的盟友知之甚少，于是为了让三个分头“编程”的小组同时全面掌握所有人的能力，大家把原本的团体打乱并平均分到三组中去，也因此出现了很多有趣的临时组合，差点直接打起来的不胜枚举，意外发现默契十足的也不是没有。

 

比如阿帕基主动提出要去安波里奥那一组的时候，福葛着实愣了一下。后来黎明前趁着夜色聊私密话题时，福葛就问的很直白了：“你是因为艾梅斯才去的那一组吧？”

 

阿帕基却坦荡的很：“是啊，怎么了？”

 

“你们好像——在她姐姐出事之后就——怎么说呢，走得很近了？”布加拉提也开始试探，然而阿帕基仍然无动于衷：“就是比较熟一点而已。”

 

“不行，今天你必须坦白！”福葛趁着熬夜脑子不清醒起哄了一把，“觉得她怎么样？”

 

“喂！你是被米斯达上身了吧？！”阿帕基本性暴露地骂了一句，躺枪的米斯达本人当时已经在礼堂某角落里睡得鼾声如雷，不过骂归骂，阿帕基还是勉强吐露了一些白天的时候福葛从没听到过的感慨：“只是觉得可以当朋友吧，挺聊得来，仅此而已，现在不是想这想那的时候吧？毕业了就会各奔东西的。”

 

布加拉提叹了口气：“是啊，我们也会各奔东西的。”

 

结果还是阿帕基企图阻止聊天陷入奇怪的气氛：“喂，要煽情留到毕业典礼再煽情！”

 

然而福葛想也没想就接话：“能不能活到毕业典礼都不一定哦。”

 

“啊——！你们都给我闭嘴！”

 

————

 

阿帕基毕竟还是无法阻挡全员立flag发言时刻——

 

周日时他们结束了所有调试工作，并决定在下一个周二发动决战。周一他们约定集体休息，养精蓄锐。

 

福葛虽然很累，原本打算在床上躺一天，但是高速运转的脑子根本停不下。他以为自己是很擅长于区分优先级、能在大脑这个CPU里关闭不该执行的后台任务，但是这次他是真的紧张了，睡不着、没有胃口吃饭，控制不住地反复思考他们的“程序”里还有没有可能有bug。在近一年之后，他将会发现哪怕在大学入学考试前他都不会这么紧张。

 

——他真正该关心的事应该是自己的前路啊……对自己的人生来说，这一场风险极高的战斗，究竟能让人有什么获益呢？他既不能靠这一场战斗获得入学考试加分，也不能写在简历上帮助求职……

 

他们果然是一群笨蛋啊！也只有在荒木的笨蛋们才会对这种毫无意义的事情如此执着吧！

 

当米斯达打电话来时，福葛毅然决然接受邀请出门溜达去了。

 

一出家门就发现，老邻居纳兰迦几乎是挂在自家阳台上发呆，于是叫上一起走了。

 

就这么一路上滚雪球似的越滚越大，最后发现竟然好多人都没法安下心来独自休息。大家集体在阳光明媚的下午无意义地游荡，还歪七扭八地躺在河边的草坡上懒散，安心得仿佛这只是一个最普通的翘课的日子。然而不知道谁说了句“等决战结束了我要去向琉香酱告白”，触发了一堆豪言壮语。连纳兰迦都认真地对福葛发誓等决战结束了他要好好学习让福葛教他数学无论怎么骂他他都不会放弃，福葛忍不住当场一叉子让他闭嘴。原本一直在阻止他们立flag的阿帕基都放弃了，发誓如果决战成功他就去努力考警校，把话题彻底转移到了“毕业去向”上。

 

当徐伦承认自己其实被老爸逼着必须考大学时，米斯达第一个不给面子地开始笑话她，徐伦也没发火，反倒像被戳穿了一样羞耻抱头，于是大家都尽情地玩笑起来。最后乔鲁诺淡定地提议徐伦考不上的话就重读一年的时候，仗助瞬间接过话头表示如果考不上就一直重读的话、那徐伦大概要成为新一代迪亚波罗了。

 

徐伦一跃而起就去揍她的舅姥爷。

 

“那，这次如果成功的话，升学组之后一起学习怎么样？”

 

福葛话说出口就觉得自己想打自己——他在干什么啊！和一群笨蛋学习只会拖他后腿吧？！

 

果然打闹得正欢的其他人都愣住了，用一种他被附身了一样的眼神看着他，好像正版的福葛是绝对不会说出这种提议似的！

 

“哎……可以吗？”空条徐伦一脸不敢相信的样子，“你——不会嫌我们太笨就打我们吧？”

 

“会！”福葛马上趁机改口，“不想就算了！”反正他也后悔做出这个提议了。

 

哪知下一秒几乎，仗助和乔鲁诺简直如同瞬移一般来到他面前，仗助几乎快跪下了一般忙不迭对他恳求：“需要的需要的！我家外甥女就拜托前辈了！”

 

“务必拜托了！”乔鲁诺不知道为啥也一副如临大敌的神色，“我们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仗助更加夸张：“求求您救救我们！！”

 

“喂你们两个什么意思啊啊啊啊——？！！”

 

空条徐伦继续追打她的舅姥爷和男朋友的时候，布加拉提则异常正经地私下表示他也有点想试着考一考某专修学校，以后可以帮助到家里的生意。这样一看，升学组的人数确实超乎福葛的想象了。

 

“今年的升学率也许也会创下荒木的新高呢。”福葛讽刺道，“校长大概晚上做梦都会笑得停不下来了！”

 

“怎么说呢。”布加拉提撑着头，“连‘打败迪亚波罗’这种以前想都不敢想的事情都能做到今天这一步，相比之下，‘我要升学’这种话听起来变得一点都不疯狂了。特别是当你说大家一起学习的时候，我突然就有信心了起来，总觉得我们这群人一起努力的话好像真的能创造出些奇迹也说不定。”

 

——奇迹吗？打败迪亚波罗和升学，对于有些人来说大概是同样孤注一掷的疯狂吧……

 

“也是呢。”福葛叹了口气，忍不住面露笑意，忽然觉得释然了不少。

 

这时河堤顶上有人叫他们，“喂！你们几个，不是说要休息吗？结果还不是集体在这里耍宝！”

 

大家抬头看去，意外地看到路过的沙雷和兹凯罗。

 

“那你们呢？你们又打算去干什么？还不是跟我们一样在到处晃悠。”福葛反问。

 

沙雷还有些不好意思一般撇开了视线：“嘛——打算去参加部活。”

 

福葛有些意外：“不是都向部长请假了吗？”

 

“反正，在家也呆不住嘛。”兹凯罗犹豫着回答，“想做点什么，不然总是想很多，好烦躁……”

 

“就当散心啦散心！”沙雷有一些些暴躁地打断，奇怪地停顿了一下，别扭地发出了邀请：“就——要去吗？一起。”

 

大家不约而同看向了纳兰迦，毕竟他们之前过节挺深的，哪怕结盟至今，双方好像也一直互相回避。

 

“好啊。”纳兰迦随口答应。

 

“那，我也去活动活动吧。”福葛马上很配合地起身准备走，于是其他同样加入足球部了的朋友们也都跟着一起走了。

 

“前辈还是考虑一下参加预赛吧！毕竟最后一年了。”兹凯罗虽然很显然在套近乎，但今天福葛觉得不讨厌。

 

“是啊，我再考虑一下咯！”

 

重要的不是结果如何，而是和谁一起疯狂。无论是打败迪亚波罗也好、升学也好、高中足球联赛也好，不过都是一次无悔青春的全力以赴。

 

————

 

周二，阴天，无雨，微风，正午温度19摄氏度。

 

虽然没有特地在校内宣传这场大决战，但空条徐伦和战斗小队全员在校门口集结时，全校学生几乎全部涌到门口、窗口围观。和他们私交比较好但是非替身使者的朋友们更是前来送行。

 

所有人都面色凝重，等着空条徐伦开口。

 

“我首先感谢加入战斗的各位。”她说，“少了我们之中的任何一个人，我们都无法完成这个疯狂的计划，而且还要感谢各位愿意承担这个风险。”

 

空条停顿了一下，深深地换了口气。

 

“虽然我们尽最大努力、做了最详尽的准备，争取避免伤亡，但是我丑话说在前头，也想必大家早就心里有数——

 

“战斗，你可能会死。”

 

福葛自己都不由得屏住了呼吸。

 

“逃跑，或者投诚，至少能苟且偷生。”徐伦不紧不慢地继续，“如果你放弃、逃跑，那么离开荒木、成为大人之后，未来你回想现在这样一天，究竟会怎样看待自己？我的话，会永远看不起自己！会背负着这种悔恨、直至寿终正寝！所以我绝不做出明知会后悔的决定。现在我问你们这些家伙——愿不愿意用这么多苟活的日子去换一个机会！仅有的这一次机会！那就是踏上险恶的战场！告诉敌人，告诉迪亚波罗，他也许能夺走我们的生命，但是——”

 

空条徐伦振臂高呼。

 

“——他永远夺不走我们的自由！！”

 

走出校门参加最终战的替身使者有：高中部三年F组空条徐伦、艾梅斯•罗斯提罗、F.F、纳鲁西索·阿纳苏、天气预报、三年E组布鲁诺•布加拉提、盖多•米斯达、雷奥•阿帕基、潘纳科达·福葛、三年D组喷上裕也、三年C组威比诺·伍斯伍德、三年B组普罗修特、三年A组间田敏和、二年B组沙雷、马里奥•兹凯罗、一年D组东方仗助、虹村亿泰、一年B组贝西、初中部三年E组乔鲁诺•乔巴拿、纳兰迦•基尔迦、特里休•乌纳、三年D组广濑康一。

 

********徐哥的演讲是嵌入了brave heart的那段著名台词*********